红象溶洞

“只因他是我永恒的小情人。”

【谦逊】旅行狐狸

-(易烊千玺👑x周迅🌹
-(李泌🐲x小唯👘
-(看到姐姐在Cosmo里说自己不想养旅行青蛙而是想做青蛙而产生的脑洞☝️
-(莫要考证地名等历史细节因为都是我编的👅

"李司丞,扬州来信。只不过这信不曾署名,是否……"
"放下吧。"
"是。"
李泌写罢手上最后一字,搁笔拂袖,走到院中小井打水洗净双手,方才坐回桌案,拆了信细瞧。
侍书的小童端了茶进来,乌溜溜的大眼转三转,不禁掩面偷乐,问先生为何喜上眉梢。
"你何时见我眉梢有喜字?胡说。"李泌卷了信,嘴角噙笑。
"只可意会,不可言传。"小童脚下抹了油似的,一眨眼就溜走了。
李泌摇摇头,又把信展开反复读了三遍才收进秘箱。信里寄来的是幅寒山早春图,枯木成林,夜色转淡,尚且见不到日头,已有一白发老妪,垮一盛满香烛的竹篮,颤颤巍巍地行走在通往古寺的山路上。小唯写道,老太太是扬州枇杷村人,姓董,平时常接济赶夜路投宿的旅人,自己的小儿却身染重病,村中没有良医,她只好上山求佛。
"李福。"李泌唤来管家,"写封急书送去扬州陈先生家,告诉他枇杷村董氏小儿染病,就说,是我请他前往诊治。"
"是,我这就去办。"
他望着窗外的熹光独自出神,不知扬州是怎样的天气。乍暖还寒,她到了南方,会否忘记添衣?行囊里的点心还够饱腹?住在何处?可曾有良友作伴?
"小唯……"李泌轻轻念她的名字,忽然想见她口中叼着笔,着一身粗布白裙,伏在山野草垫上苦苦思索如何下笔的模样,眸中愁容骤散,忍俊不禁,颊上漾起两朵鲜为人见的小梨涡。
人间疾苦踏遍,妙笔以录,仁心以医。
"我等你。"
几日后,李泌从相府饮宴归来。入夜,他和衣睡下。一阵风动,床前月影忽地幻作人型,长发绕颈,衣袂飘飘,身型娇小窈窕,腰间却别了一只巨大的酒葫芦,亦妖亦侠,教人挪不开眼。李泌惊起,只见素衣狐妖正翘着雪白的小腿坐在窗边,头顶皎白月光,美如神。
"小唯!"
"没大没小,该叫姐姐。"小唯刮刮眼前少年司丞高挺的鼻梁。"叫姐姐,姐姐给你糖吃。"
"……你只当我是个傻子。"李泌委屈,低头绕手指。
小唯挑了李泌下巴,红唇微启,吐出小半截舌头,舌尖上卷了颗糖球:"那你吃不吃?"说着她吻上少年的唇,扫开他并不紧闭犹显紧张的牙齿,轻轻巧巧地把糖球送进去,旋即并不久留,离了他的唇,拿鼻尖去碰他的鼻尖——蜻蜓点水。她杏眼半阖,眼尾风情极盛,蝉翼般的眼睫抖落轻佻又温柔的意味。李泌被突如其来的攻势激得动弹不得,紧闭双眸,英挺的剑眉锁出一个"川"字,口中尝到一丝转瞬即逝的梨花甜味,他下意识去追寻,结果落了空,他对小唯向来没有强硬的本事,只好任由她哈哈大笑着掐自己的脸。
"知道回亲了,长能耐了呀弟弟。"
"……"
小唯折腾够了,开始掏包袱。她每次回来都会带点小玩意儿给李泌,包括各个地方的特产,或是罕见的怪东西。
"这次给你带了梨花糖、梨膏糖和梨花香囊。"
"挺好的。"
"扬州很美,要是我出门也能把你塞包裹里捎去就好了,真想让你也看看。"
"董婆婆的小儿子身体怎样了?"
"好得很快,我临走他都能下地干活儿了。"
"陈先生医术高明。"
"李司丞人俊心善。"
李泌听不得夸,面上泛红。小唯打个哈欠,不再逗他,懒懒扑进他怀中,化作狐狸原型。
李泌轻笑:"睡吧。"
李泌的胸膛柔韧暖和,薄薄的胸肌隆起一个好看的弧度,对于小狐狸来说可比野外的草毯舒服多了,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好,咂咂嘴巴,准备美美睡去。
"嗯,好像重了。"李泌轻描淡写地来了这么一句。
这一句不啻于晴天霹雳,小狐狸瞪大眼睛:"乱讲!我每天风餐露宿,那么艰苦,怎么会胖?不可能,不可能。"
"小肚子,圆鼓鼓的。"李泌带着笑意,低沉的声音被气息带出来,极挠耳朵。他轻抚着小狐狸滑溜溜的皮毛,顺手拍了下她的小屁屁。"这儿也长肉了。"
小狐狸炸毛,转头就要咬李泌的手指,李泌由着她下口,闹了好一阵子。
最后,一人一狐相拥睡去。
小唯醒得很早,或者说她更珍惜每一秒清醒的时间。她爱看少年人清丽的睡颜:额头饱满而圆润,像剥了壳的鸡蛋;眉心愁意难平,卧一粒青黛小痣,而眼睑静如潭水;鼻梁挺拔,鼻尖微翘,倒显得稚嫩俏皮;沿着人中抵达嘴唇,饱满的唇珠诱引着亲吻。
"长源,姐姐怎么这么喜欢你呢?"
小狐狸打了个滚,扑到床的里侧去,缓缓撑起侧身,已变作女子的形状。
"手指真漂亮。"小唯轻轻覆上李泌的掌心,手指嵌入他的指缝。"怎么这块伤还没好呢?"
"疼不疼?"
"还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?"
无人应答。
就算在你醒的时候问你也不会说吧?小唯撇嘴,有点生气地想。明明是个文官,还爱替人出头,动辄舞刀弄棒,落得一身伤;偏偏天生的自愈能力欠缺……
她勾了酒壶过来,倒了颗丸子在手上:"我可亏本啦。"
她含了丸子,渡去李泌口中,周身运气助他循环,身后九尾具现,光泽华丽如月轮。李泌身上的伤口渐渐愈合,气色也越发红润起来。
"嗯……"小唯揉揉发痛的心口,"这一来,灵力少一小半,出去又要……"
罢了。
小唯在没有遇见李泌前,不过是个云游的野狐狸,她四处偷师名家,工笔墨丹青;人间冷暖于她,不过是笔下素材,呼之即来、挥之即去的无味影像。但李泌不同,她爱画给李泌欣赏,而李泌会竭力施与救济。李泌面冷,雷厉风行,时而轴得近乎顽固,却藏一副古道热肠。多有意思!他说,能救一人是一人,既然你让我看到这些,我便绝不能视若无睹。小唯见过太多让她恨不得啐上一百口的事情,百鬼夜行,妖魔当道,皆非诳语,但这个少年是滚烫的,就像他的掌心,烧得她心颤。
活一世,不管是几十年还是几百年,日子难捱总得有个念想,拼尽全力去守护。若你想救世,我便陪你罢。
即使原本只想把所有的温柔缱绻只给你。
次日上朝,李司丞频频走神,百官以为他身体不适,皇帝也不予追究。
"先生,您怎么了?"侍书小童好奇地问。
"没什么……"这么说着,李泌却红了耳朵。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嘴唇,忍不住小小地舔了一下,在心里把自己批判了一万次。
他想起留在桌案的熟悉笔迹,终究叹了口气。
"小唯,记得回家。"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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